中国国家地理一妻多夫
⑴ 走婚的考察队实录
站在镜头前面的格荣定珠一家稍稍有点不适,因为他们已经从外部世界中得知这样的婚姻可能有点“异样”:格荣定珠和兄弟永争只玛娶了同一个女人 - 取品。因此,两兄弟在合影时故意拉开了一米左右的距离 - 一段令人深思的距离。
这就是滇藏沿线一些藏族村寨令人惊讶的婚姻现实:几个兄弟娶一个女人。当《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组织的“大香格里拉”科考队深入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德钦县浓雾顶村,他们对一妻多夫的婚姻状况感到意外,但是随着调查的深入,谜团被逐渐揭开――土地缺少,人口膨胀,这或许是最适合横断山区峡谷生存的婚姻。
“我们家是祖传几个兄弟娶一个女人的。”格荣定珠说。家里的分工非常明确:弟弟负责放牧,他负责农田,妻子负责管理家务和内政。一个稳定的大家庭才能富起来;他们有两个孩子,兄弟俩从来没有考虑过哪个孩子是谁的;离婚?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
考察队发现,一妻多夫的形成与地理条件有关,这里处于横断山脉区域,到处是高山峡谷;河谷气温高,适合耕作,山间或山顶是草场,只能放牧。这是中国最特殊的区域之一:半农半牧区,这决定了一个男人对农、牧不能兼顾,一妻多夫家庭的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男人正好可以解决这个矛盾。
如果兄弟中间有人爱上了别的女人,大家就会把他“嫁”出去 - 这会遭到全村的耻笑,因为他在逃避扶持一个大家庭的责任。
考察队沿滇藏线北上,在西藏昌都的左贡县东坝乡军拥村发现了更多的一妻多夫的家庭。
48岁的白玛朗措是4个兄弟的妻子,她已经是8个孩子的母亲。她被问了一个让她有点难为情的问题:兄弟4个,你最爱谁?她说:4个兄弟我都爱,爱一个不爱另一个不可能。那么,兄弟4个谁最出色?她的回答像外交官一样老练:他们一个比一个出色。
大峡谷的特殊地理造就了一妻多夫,这是节约资源也是创造财富的最好的方式。考察队的专家还找出了文化因素――这一带仍然处于川、滇、藏交界的“大香格里拉”女性文化带,有强大的女性文化传统,一妻多夫没有随着时间的逝去而消亡,它在一些特殊的横断山区顽强地延续下来。
“无论走婚还是一妻多夫,都是一种周而复始的内部循环和平衡。它们维系了一个大家庭,避免了建房、分地,而且有效控制了人口增长。”考察队领队单之蔷说,“尽管在中国内地严格实行一夫一妻制度,但横断山区部分藏族群众世代相袭的走婚和一妻多夫的婚姻制度也得到应有尊重。当地政府没有计划要‘拆散’这些家庭。” 在雅砻江支流鲜水河下游两岸狭长的河谷地带居住着一个具有自己独有民俗民风、语言文化的古老藏族部落,他们称自己为“扎坝娃”,他们生长繁衍的地方被称为“扎坝”。
扎坝人居住地清代属康定明正土司管辖,现主要分布于雅江县瓦多、木绒、普巴绒,道孚县亚卓、扎拖、红顶等地,有人口13000余人。习惯上将道孚县境内的扎坝人居住区称为“上扎坝”,将雅江县境内的扎坝人居住区称为“下扎坝”。上、下扎坝民风民俗大致相同。奔流不息的雅砻江水赋予了扎坝人特有的灵性。扎坝人豪迈、直爽,天性纯朴、善良,对待生活豁达、乐观,待人真诚,扎坝语中有这样的格言“扎多木给,扎穆莫者”,意为扎坝的石头大都烧不裂,扎坝人从不说假话。走进扎坝,扑面而来的是浓浓的木雅文化气息,在这里,我们可以听到来自天籁的梵音,可以探寻那独特的扎坝方言,可以倾听这个雪域民族的古老传说,还可以看到飞檐走壁式的浪漫爱情—“走婚”。 扎坝地区由于交通闭塞,与外界隔绝等原因,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一直保持着“男不娶,女不嫁”的习俗,古老的走婚习俗----“爬房子”尤显神秘。
扎坝男子通常在16、17岁便开始谈恋爱,找呷益(即恋人)。找到了呷益就开始爬房子,夜晚到女方家走婚过夜,次日清晨回到自己母亲身边生产、生活。最初的走婚是秘密的。青年男子一旦相中了某个女子,必须在白天找机会向所相中的女子表示爱恋,表达的方式一般是抢女孩的头巾或戒指等,对方如果也相中了自己,她就会含情脉脉的跑开,而在夜深人静之时打开自己阁楼的窗户等待意中人的到来。扎坝人的房子一般高约10余米,三至五层,墙体笔直,小伙子们必须在夜晚徒手攀爬上楼顶,经事先侦察好的窗户进入意中人的闺房。如果第一次走婚是从大门而入,男方会受到女方及其家人的讥笑;如果攀爬的技术不过硬没能爬上房顶,也只能望墙兴叹,与意中人无缘。对于扎坝男子来说,呷益一生中基本是固定的,也有一个男人同时有两个以上的呷益。这种暮聚朝离的走婚,完全建立了双方感情的基础上,不带半点政治背景和金钱财产的利害关系,也不受神权和族权的约束,超然物外。如果遇到双方感情不和或因其他原因造成走婚关系不能维持,则以男子不再爬房子或女方拒不开窗而宣告解除,不存在财产纠纷和怨言、嫉恨。爬房子也有规矩,有血缘关系的男女,绝对禁止走婚。如果某个男子“爬房子”事前未得到女方同意或爬错了则将受到族人的羞辱或严惩。
传统的走婚使扎坝人至今保留着母系时代的遗迹。扎坝人的家庭里没有夫妻,家庭成员以母系一方为主线,几世同堂的大家庭成员少则几人,多则几十人,母亲是家庭的核心。男女恋爱所生子女完全由母亲抚养,父亲没有养育儿女的责任。
扎坝人的走婚和云南摩梭人的走婚方式略有不同,扎坝男人在四十岁后会选择一个女子结婚,四十岁后没有找到女人结婚的扎坝男子会遭到族人的耻笑。在这之前,男子在自己的母系家庭中扮演舅舅的角色,以舅舅的身份来抚养自己姐姐妹妹们的孩子,这样的行为很受尊重。 吃“臭猪肉”。臭猪肉用扎坝语准确翻译应译为“陈猪肉”或“旧猪肉”,由于其味道怪异,人们习惯称之为臭猪肉,这个扎坝人的又一奇特习俗。猪喂肥后,用绳索套猪颈勒死,在其胸开一小口将猪心血脉弄断,使肉中的血全部流回到内脏中,再把所有的内脏从小口中取出,并填上五谷缝合,后用灶灰和红土塞住七窍,把气打胀,埋在麦糠中10余天吸干水气,取出挂在灶上的房梁上自然烟薰即成。其悬挂年限一般可达10余年,最长的达到30余年。食用时,随用随取,做法也很多,可生吃、可煮食、也可熬汤,乍闻味重于“臭豆腐”,初尝入口难适,多食后方觉满口浓香,回味无穷,其中又以陈年“臭猪肉”为上品。家中如有宾客来访,主人就会用臭猪肉招待客人,此为居家待客的最高礼节。悬挂的年限及多少也成为当地衡量贫富的象征,
做“弥鲁勒”。俗称酥油饺子,形似汉族的包子,以酥油、糖加少量糌粑作馅,用连肤面制皮,做成葫芦状,顶部开口蒸吃,食用时瓣开葫芦下面的连肤面醮着上面的酥油吃,这也是用来招待客人的一种食物。
四、浓厚的民风
1、建筑。除走婚、吃臭猪肉这些怪异的习俗外,扎坝地区独特的民居、丧葬、女性头饰、木制用具等也相当吸引人。扎坝人的住房又称碉楼,多建在山腰处,房屋基础呈长方形,一般为3至5层,高约10余米,墙体用片石砌成,厚约50厘米,碉楼只有一道大门,从二层开始每层设小窗户4、5个。整座房子没有一个楔子,砌墙不吊线,光凭眼力就能修得平整、光洁,非常结实。
2、丧葬。崖葬是扎坝人独特的丧葬方式。长寿的老人去世后,其子女按老人生前的嘱托,将其背至事先指定好的高山崖洞中安放,洞口用大石堵严,再放上刻有经文的片石。也有老人临死之前,自己走入隐秘的山洞坐以待终的。
3、服饰。生活在雅砻江畔的扎坝人的服饰与其他地区藏族无太大区别,服饰多以青、白、红三色为主,衣袍宽大,饰以金、银、珊瑚、象牙、九眼珠等物。区别于其他藏族服饰的是在扎坝女性头饰中有一种叫“麦多美洛”的银盘,需要女性编顶发为一圆形发髻,并编制复杂的发辫陪衬,髻上用“麦多美洛”压住。结好这个发髻要三天的时间。
4、工具。在距铁器时代已千余年的今天,扎坝人仍习惯使用传统的木制器皿,从生产用的犁、锄、镐、夯土灌溉器具,到生活用的盆、碗、盘等多用木制,以形似的原木粗加工而成。扎坝人的泥塑制品最为独特,如生活上用的盆、碗、盘、火盆、酥油灯、煨桑罐等泥塑手工业品上都雕刻有各种图案和花纹,还镶有白色小石头,体现了一种原始纯朴的美和扎坝人的尚白文化。
5、舞蹈。比较引人注意的是扎坝地区流传的跳“经舞”。“经舞”俗称“嘛哩舞”,其主要内容是“六字真言:和庆贺丰收的内容,所有唱词基本一致,跳舞时分男女二重唱的形式,共有三十余节,每节唱的音调和跳的舞步都不相同,每节的顺序特定。每年秋后,扎坝人都要自发的组织起来跳这种舞,据说在谁的地块跳,谁家的庄稼来年就长得好,因而每年跳嘛哩舞都要换地点。此外,扎坝地区的劳动号子也颇具有特色。除草、松土、收割、夯土、背东西时都有特定的劳动号子,且内容和音调各有特色。
关于扎坝人的渊源,早在二十世纪30年代,英国人活尔芬顿在《西夏文西藏译音说》一书中论证道,扎坝人就是早已消失的西夏王朝后裔。据《新唐书.东女国传》载:“(东女国)东与茂州党项接,东南与雅州接,界隔罗女蛮及白狼夷,其境东西九日行,南北20日行。......其王所居康延川,中有弱水,用牛皮船以渡。”,据任新建、王怀林老师研究认为,雅江应该是古东女国辖地。前一段时间四川电视台《魅力发现》节目中说在丹巴梭坡的一个废墟就是古东女国故都所在地,当地有个传说中说这里原来是一个叫木茹杰布(音译)的官寨,据说这个官寨很大,藏区很多大土司每年都要向这里进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消失了,时至今天,人们无法知道他们是怎么消失的。在扎巴就有一个木绒(雅江县的一个乡),这里的民居建筑、碉楼都与梭坡相近。当地传说扎巴人在远古时代是一个剽悍好战的民族,因为树敌过多而迁陡至如今的居住区。而且这里的风俗主要是母性文化的表现形式,无论从建筑、婚丧、饮食等等方面都表现出古东女国遗风。那么,木茹杰布是不是女国国王,“木茹”和“木绒”会不会是一个意思。再进一步大胆的猜想一下,当年的东女国王族是否迁徙到了扎巴地方……,凡此种种,还有待史学家进一步考证。
⑵ 世界上还有哪些国家允许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
伊斯兰教规定一个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
一些阿拉伯国家,阿联酋、沙特、卡塔尔内等。
非洲的塞内容加尔、斯威士兰等。
我们的邻居泰国也是一夫多妻,还有美国的摩门教徒,不但允许一夫多妻,而且允许一妻多夫。
塞内加尔、乌干达、利比亚、斯威士兰、埃及、苏丹、埃塞俄比亚、也门、阿联酋、卡塔尔、巴林、约旦、伊拉克、沙特阿拉伯、阿曼、摩洛哥、索马里。 南非。
⑶ 川藏线上有条江被称为女性文化之江,请问它的名称是什么
答案是B:雅砻江,这是因为走婚 一妻多夫 神秘的川藏部落
云南著名的走婚部落泸沽湖不再孤单――走婚、一妻多夫,“大香格里拉”雅砻江流域的一些藏族村寨将女性文化时期的婚俗顽强保留下来。
前不久,一支由《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组织的科考队深入这里,试图揭开两种婚姻制度的神秘面纱……
走婚文化的两个“孤岛”
这是距离云南泸沽湖数百公里的四川鲜水河大峡谷,18岁的年轻扎坝人(藏族的一个支系)白玛泽仁非常坦率,“我15岁时就开始走婚了,那是我收购松茸时认识的一个姑娘。”如今,他的“嘎依”(女朋友)住在距离峡谷4000多米的高山上,去那个寨子一趟相当于一次登山比赛。
鲜水河谷中生活着几千扎坝人,他们分布在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道孚县和雅江县交界处的几个山乡里。一个村子的人不多,年轻人必须翻山越岭去别的村寨走婚。
在62岁的卓玛拉姆家,她的4个孩子有两个父亲,其中大女儿一个父亲,另一个父亲属于其余3个。他们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因为他们不时来探望自己的孩子;没有人对此感到不适;女孩们已经习惯“不断选择”,她们的情人在夜晚悄悄来了,黎明时悄悄离开,如果她不再喜欢这个男孩,可以随时更换。
“走婚最大的好处是住在母亲家,不分家,大家一起干,有种地的,有搞运输的,有上山捡虫草的。在我们这个大峡谷里,只有大家庭,才能富起来。”白玛泽仁说。
许多游客曾经带着空前的“性幻想”来到泸沽湖试图走婚,但大多以失败告终,因为摩梭人拒绝外来“入侵者”。
鲜水河、泸沽湖位于雅砻江上下游。江河孕育文化,藏学家任新建说,《唐书》里记载的东女国范围就在今天川、滇、藏交汇的雅砻江和大渡河的支流大、小金川一带。走婚制度是女性文化的标志,雅砻江流域当年很可能被这样的婚姻制度所主宰。但绵延的走婚文化带最终与东西向的汉藏大通道――川藏线相遇了,大通道的非走婚文化淹没了走婚文化,只剩下两个孤岛:鲜水河、泸沽湖。
著名藏族学者邓廷良认为,走婚其实很纯洁,因为它剔除了现代婚姻中的“原罪”:物质和利益;科考队的发现也具有说服力:无论是走婚的鲜水河还是泸沽湖,有着各种血缘关系的大家庭都很稳定;北京大学著名人类学者蔡华说,没有姻亲的单系(母系)家庭确保了支系的代代繁衍。
但是现在的鲜水河正面临考验:这里正准备修一座大型电站,它高出河谷的大坝蓄水很可能将淹没整个河谷,淹没走婚文化。白玛泽仁和他的乡亲们对此一无所知。“将来?谁知道呢?我们现在生活得不错。”他说。
一妻多夫,节约资源的最好方式
站在镜头前面的格荣定珠一家稍稍有点不适,因为他们已经从外部世界中得知这样的婚姻可能有点“异样”:格荣定珠和兄弟永争只玛娶了同一个女人——取品。因此,两兄弟在合影时故意拉开了一米左右的距离――一段令人深思的距离。
这就是滇藏沿线一些藏族村寨令人惊讶的婚姻现实:几个兄弟娶一个女人。
当《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组织的“大香格里拉”科考队深入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德钦县浓雾顶村,他们对一妻多夫的婚姻状况感到意外,但是随着调查的深入,谜团被逐渐揭开――土地缺少,人口膨胀,这或许是最适合横断山区峡谷生存的婚姻。
“我们家是祖传几个兄弟娶一个女人的。”格荣定珠说。家里的分工非常明确:弟弟负责放牧,他负责农田,妻子负责管理家务和内政。一个稳定的大家庭才能富起来;他们有两个孩子,兄弟俩从来没有考虑过哪个孩子是谁的;离婚?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
考察队发现,一妻多夫的形成与地理条件有关,这里处于横断山脉区域,到处是高山峡谷;河谷气温高,适合耕作,山间或山顶是草场,只能放牧。这是中国最特殊的区域之一:半农半牧区,这决定了一个男人对农、牧不能兼顾,一妻多夫家庭的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男人正好可以解决这个矛盾。
如果兄弟中间有人爱上了别的女人,大家就会把他“嫁”出去――这会遭到全村的耻笑,因为他在逃避扶持一个大家庭的责任。
考察队沿滇藏线北上,在西藏昌都的左贡县东坝乡军拥村发现了更多的一妻多夫的家庭。
48岁的白玛朗措是4个兄弟的妻子,她已经是8个孩子的母亲。她被问了一个让她有点难为情的问题:兄弟4个,你最爱谁?她说:4个兄弟我都爱,爱一个不爱另一个不可能。那么,兄弟4个谁最出色?她的回答像外交官一样老练:他们一个比一个出色。
大峡谷的特殊地理造就了一妻多夫,这是节约资源也是创造财富的最好的方式。考察队的专家还找出了文化因素――这一带仍然处于川、滇、藏交界的“大香格里拉”女性文化带,有强大的女性文化传统,一妻多夫没有随着时间的逝去而消亡,它在一些特殊的横断山区顽强地延续下来。
“无论走婚还是一妻多夫,都是一种周而复始的内部循环和平衡。它们维系了一个大家庭,避免了建房、分地,而且有效控制了人口增长。”考察队领队单之蔷说,“尽管在中国内地严格实行一夫一妻制度,但横断山区部分藏族群众世代相袭的走婚和一妻多夫的婚姻制度也得到应有尊重。当地政府没有计划要‘拆散’这些家庭。”
⑷ 川藏线上的女性文化之江叫什么
雅砻江
云南著名的走婚部落泸沽湖不再孤单——走婚、一妻多夫,“大香格里拉”雅砻江流域的一些藏族村寨将女性文化时期的婚俗顽强保留下来。前不久,一支由《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组织的科考队深入这里,试图揭开两种婚姻制度的神秘面纱……
走婚文化的两个“孤岛”
这是距离云南许多游客曾经带着空前的“性幻想”来到泸沽湖试图走婚,但大多以失败告终,因为摩梭人拒绝外来“入侵者”。
从地图上看,鲜水河、泸沽湖位于雅砻江上下游。江河孕育文化,藏学家任新建说,《唐书》里记载的东女国范围就在今天川、滇、藏交汇的雅砻江和大渡河的支流大、小金川一带。走婚制度是女性文化的标志,雅砻江流域当年很可能被这样的婚姻制度所主宰。但绵延的走婚文化带最终与东西向的汉藏大通道――川藏线相遇了,大通道的非走婚文化淹没了走婚文化,只剩下两个孤岛:鲜水河、泸沽湖。
著名藏族学者邓廷良认为,走婚其实很纯洁,因为它剔除了现代婚姻中的“原罪”:物质和利益;科考队的发现也具有说服力:无论是走婚的鲜水河还是泸沽湖,有着各种血缘关系的大家庭都很稳定;北京大学著名人类学者蔡华说,没有姻亲的单系(母系)家庭确保了支系的代代繁衍。
但是现在的鲜水河正面临考验:这里正准备修一座大型电站,它高出河谷的大坝蓄水很可能将淹没整个河谷,淹没走婚文化。白玛泽仁和他的乡亲们对此一无所知。“将来?谁知道呢?我们现在生活得不错。”他说。
一妻多夫,节约资源的最好方式
站在镜头前面的格荣定珠一家稍稍有点不适,因为他们已经从外部世界中得知这样的婚姻可能有点“异样”:格荣定珠和兄弟永争只玛娶了同一个女人——取品。因此,两兄弟在合影时故意拉开了一米左右的距离——一段令人深思的距离。
这就是滇藏沿线一些藏族村寨令人惊讶的婚姻现实:几个兄弟娶一个女人。当《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组织的“大香格里拉”科考队深入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德钦县浓雾顶村,他们对一妻多夫的婚姻状况感到意外,但是随着调查的深入,谜团被逐渐揭开――土地缺少,人口膨胀,这或许是最适合横断山区峡谷生存的婚姻。
“我们家是祖传几个兄弟娶一个女人的。”格荣定珠说。家里的分工非常明确:弟弟负责放牧,他负责农田,妻子负责管理家务和内政。一个稳定的大家庭才能富起来;他们有两个孩子,兄弟俩从来没有考虑过哪个孩子是谁的;离婚?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
考察队发现,一妻多夫的形成与地理条件有关,这里处于横断山脉区域,到处是高山峡谷;河谷气温高,适合耕作,山间或山顶是草场,只能放牧。这是中国最特殊的区域之一:半农半牧区,这决定了一个男人对农、牧不能兼顾,一妻多夫家庭的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男人正好可以解决这个矛盾。
如果兄弟中间有人爱上了别的女人,大家就会把他“嫁”出去——这会遭到全村的耻笑,因为他在逃避扶持一个大家庭的责任。考察队沿滇藏线北上,在西藏昌都的左贡县东坝乡军拥村发现了更多的一妻多夫的家庭。
48岁的白玛朗措是4个兄弟的妻子,她已经是8个孩子的母亲。她被问了一个让她有点难为情的问题:兄弟4个,你最爱谁?她说:4个兄弟我都爱,爱一个不爱另一个不可能。那么,兄弟4个谁最出色?她的回答像外交官一样老练:他们一个比一个出色。
大峡谷的特殊地理造就了一妻多夫,这是节约资源也是创造财富的最好的方式。考察队的专家还找出了文化因素――这一带仍然处于川、滇、藏交界的“大香格里拉”女性文化带,有强大的女性文化传统,一妻多夫没有随着时间的逝去而消亡,它在一些特殊的横断山区顽强地延续下来。
“无论走婚还是一妻多夫,都是一种周而复始的内部循环和平衡。它们维系了一个大家庭,避免了建房、分地,而且有效控制了人口增长。”考察队领队单之蔷说,“尽管在中国内地严格实行一夫一妻制度,但横断山区部分藏族群众世代相袭的走婚和一妻多夫的婚姻制度也得到应有尊重。当地政府没有计划要'拆散'这些家庭。”
泸沽湖数百公里的四川鲜水河大峡谷,18岁的年轻扎坝人(藏族的一个支系)白玛泽仁非常坦率,“我15岁时就开始走婚了,那是我收购松茸时认识的一个姑娘。”如今,他的“嘎依”(女朋友)住在距离峡谷4000多米的高山上,去那个寨子一趟相当于一次登山比赛。
鲜水河谷中生活着几千扎坝人,他们分布在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道孚县和雅江县交界处的几个山乡里。一个村子的人不多,年轻人必须翻山越岭去别的村寨走婚。
在62岁的卓玛拉姆家,她的4个孩子有两个父亲,其中大女儿一个父亲,另一个父亲属于其余3个。他们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因为他们不时来探望自己的孩子;没有人对此感到不适;女孩们已经习惯“不断选择”,她们的情人在夜晚悄悄来了,黎明时悄悄离开,如果她不再喜欢这个男孩,可以随时更换。
“走婚最大的好处是住在母亲家,不分家,大家一起干,有种地的,有搞运输的,有上山捡虫草的。在我们这个大峡谷里,只有大家庭,才能富起来。”白玛泽仁说。
⑸ 有无国家或民族,女人可以嫁多个老公或嫁多次而男人就只能取一个或一次!
我国四川西部 的 有些地方的 藏族就是 一妻多夫制。。
⑹ 云南丽江的泸沽湖哪里的走婚还存在吗能接受外人吗
当然存在,是她们的一种风俗。貌似不排斥外人
⑺ 中国一妻多夫制是真的吗
在个别偏远山区是这样的。
记得在前几年《中国国家地理》上有过一篇文章,名字《一妻多内夫 在神秘的川藏部落容》。就是讲兄弟二人娶了一个老婆。文章上还有照片。
一夫多妻,在康区最主要、最普遍、占绝大多数的为兄弟共妻。解放前,谭英华先生在今甘孜地区境内调查的45户一妻多夫家庭,其中兄弟共妻44户,共101名男子,平均每户均2.3人,非兄弟共妻家庭1户,丈夫2人。一妻多夫家庭以而兄弟共妻为普遍,其次为三兄弟共妻。四兄弟以上共妻的只是极个别现象,在昌都丁青县丁青村的一妻多夫家庭120户,丈夫257人,平均2.29人。昌都县妥坝乡9户一妻多夫家庭,一妻二夫7户,占78%,一妻三夫、一妻四夫各一户,分别占11%。
一妻多夫 如何娶亲?
详见《一妻多夫 在神秘的川藏部落》《多夫家庭的夫妻关系及特点》《兄弟共爱——探访一妻多夫家庭》等文章全文。
⑻ 《中国国家地理》的主编单之蔷是一个怎样
单之蔷,《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社执行总编。
毕业于吉林大学,1985年任职《人民日报》(海外版)经济部。后来到《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社担任编辑管理工作。现为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研究员,中国地理学会出版委员会副主任,中国社会科学院自然辩证法学会科学传播与科学教育专业委员会副理事长,北京大学科学传播中心特聘研究员等。
单之蔷先生酷爱思考,观点新颖,嗜书如命,行路万里。作为《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的执行总编,他熟悉编辑业务,善于策划和组织编辑为广大读者喜爱的专辑和报道, "上帝为什么造四川"、"选美中国"等专辑不断的刷新杂志发行的奇迹。他曾率队深入可可西里,珠峰绒布冰川,希夏邦马峰,塔克拉玛干沙漠,昆仑山,祁连山,横断山,秦岭,长江源,雅鲁藏布江大拐弯等地,亲历过许多艰险,记录了许多鲜为人知的地方。
单之蔷经历复杂,做过许多工作。大学的专业是汉语言文学,但与其他文科生不同,单之蔷对科学、数学有着浓厚的兴趣。单之蔷从事的工作与"地理"有关,因为地理科学离人文科学最接近。
在单之蔷任主编以来,杂志策划的"给中国最美的地方划个圈"、"上帝为什么造四川"、"走遍世界去问河"、"大香格里拉"、"中国最美的地方排行榜"等专辑不但创造了发行的奇迹,更成为许多人的经典珍藏。
能走遍祖国的山山水水,正是许多人羡慕单之蔷的地方。但他却笑称,"走"并不是他的本来目的。他曾经也是闭门造车的编辑,直至2003年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受邀来到四川旅游。走一圈之后,发现普通人们对四川的印象,还局限于天府之国、成都平原、人口众多、物产丰富这老一套上。这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川西上,甘孜、阿坝、凉山,广大的土地,众多的雪山,特别是四川的雪山和雪峰,四姑娘山、贡嘎山、海螺沟等,庄严圣洁,与中国传统审美中的名山大川有着不同的凛然大气之美。
"看山要看极高山。"这是单之蔷在"上帝为什么造四川"专辑中提出的一个著名理念,他说,中国人几千年来歌咏的都是东部的风景,却忽视了西部的壮丽河山,中国人的审美应在珠峰前工作的单之蔷当来一场革命,进入到欣赏冰川的时代。他的这个理论,得了很多人的热烈响应,当时四川的一帮学者文人,也为他这个外来者的观点而叹服。
自此,《中国国家地理》慢慢成熟,而单之蔷也开始了更多的行走。行走越多,他越觉得一个国家的公民应当对自己祖国的山川河流有基本的了解。在川藏线上,他遇到过一群年轻人,他们都是大城市里的白领,辞了职走完了川藏线,却没有任何收获,也不知道身边就有着壮丽的景色。这让他更坚定的树立起帮助人们掌握地理知识的念头,他说这样会让人生更丰富。
作为一名行者,单之蔷非常喜欢走在路上的状态。就像文艺复兴一定要回到希腊的源头,他如果想做一篇地理报道,就一定会亲自去那个地方看看,而每次都会有着出人意料的惊喜和发现。
单之蔷他说,摄影师的照片永远是令人信不过的,你相信的,只有自己的眼睛。他原来以为中国已"没什么稀罕的地方"可去,但后来发现自己错了。在香格里拉地区,他看到了与现代婚姻制度并存的一妻多夫制,在一个村子里,每家都是四个兄弟共一个妻子;在常人通常认为危险重重的珠峰,他看到美丽的冰塔林,走在其中,脚下的石头仿佛用水冲洗过一般,在阳光下闪着蓝幽幽的光。
经常在西部地区行走,单之蔷的考察生活并非人们所想像的轻松休闲的旅游观光,而是充满了艰辛和危险。在敦煌附近,他们一行人为了寻找大规模的雅丹地貌,误将车开到一条废弃的国道上,路上到处是流沙,汽车很快就没会油……而近乎绝望之中看到的亮光,让他们欢欣鼓舞;在珠峰,从未有人进入过的冰塔林美丽而充满着陷阱,到处都是冰裂缝、冰湖,连当地向导也极力劝说单之蔷不要下去,但单之蔷"一意孤行",他笑说,最美的风景往往就在最险之处。
走过很多路的单之蔷,叹惜自己还有很多地方没去,很多的书还没有读。看过这多风光,他一直坚持自己来写专辑前的文章,他说,只有亲自写作才能去关注自然、研究自然。
单之蔷是杂志社的总编,喜欢写字、看书、引经据典,比如为了写三峡,他会查出《唐诗三百首》里有54首关于长江的诗,有12首关于三峡的诗;他用喜欢隐匿的中国四合院建筑和好炫耀、抢占制高点的西方城堡建筑作比较,用地理知识解释关中盆地文化和雅典山地文化的区别……此外,他还有很多受到争议的"离经叛道"的论断,比如认为植树造林是个神话,质疑任何大型造林工程,为此动用了美国生态学家克罗门茨的"顶级群落"理论;青藏铁路开通,他宣称又一座长城诞生了,使他受到很多网友的抨击。他的文字风格呈现出户外人士的自然和稳重,同时又能令我们体会到读书人那种匡正天下的激烈情绪和冲动,他总是急于为那些默默无闻的山、湖、高原、湿地在城市里讨要一个恰当的"名分"。
他在自然世界和文明世界两个极端之间来回奔跑。在一个极端,他和同行的难兄难弟在冰川、沙漠中跋涉迷路,为一个朋友在登上冰川后全裸自拍兴奋不已;在另一个极端,他作为一名单位人,每月必须按商业法则推动杂志社的流程,统筹每月杂志的按时出版,除了写序言,还要穿西服打领带,不定期进行读者见面会或做演讲……
显然,单之蔷已经适应了在两个世界中来回穿梭的生活,每月一次,他像钟表一样摇摆一次,而且每次,他都准时摆回到自己的位置。他告诉记者,为了赶稿,自己有过在海拔5000 多米的冰山,或烈日炎炎的沙漠戈壁,刚刚喝完面汤,便压着帽子、穿着冲锋服、戴上耳机,在键盘上敲打出他的经历;可以想象,他敲出的,不是别的,是他一直在干,并想继续做下去的事--建构中国的形象。
⑼ 男女要在一起,真的必须吗这是为什么历史为何会这样
人的寿命有限,只有通过男女结合才能繁衍至今。人一旦发育成熟就产生对异性的兴趣、欲望、情感,这是造物主赋予人类的天性。
据说原始人是杂交的。人类有了社会以后,最早是母系社会,只知母亲而不知父亲,或者像现在的摩梭人一样,虽然也知道父亲是谁,但家族是以母亲为核心的,父亲并不进入家族,而是继续在另一家族生活,家族中的男性长辈是舅舅。我曾在【中国国家地理】杂志上看到,青藏香格里拉地区,至今还有一妻多夫婚姻的存在,有一家四个兄弟娶了一个老婆,盖了一栋2000多平方米的住宅,因为有四个男人在外赚钱,生活得很不错。
后来发展到父系社会,或一夫一妻或一夫多妻,父权开始确立,财产继承权也从女性转为男性,有了真正意义的婚姻与家庭,私有制开始强化,并进而有了国家。以后经历了漫长的数千年,到1949年以后才真正在法律上废除了一夫多妻的婚姻形式。封建社会男女联姻讲究门当户对,必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光明正大的,恋爱自由、婚姻自由,是民国成立尤其是五四以来,才逐步成为现实的。
爱情就是性欲的精神表现,只不过人类比动物高级一点,懂得含蓄,喜欢调调情、来点浪漫而已。随着物质条件的改善,精神生活日益丰富,情感也日益丰富。
农耕时代男性继承田产房屋,并且承担生产劳动的主要任务,女性必须依附男性才能生存,那时家庭是比较稳定的,进入现代社会以后,女性有了独立的经济地位,不出嫁或者离婚以后,也能独立生存,传统婚姻形式逐渐不再牢固不破,另外由于社会保障体系的完善,私有财产也得到更有力的保护,没有子女也能养老,又出现了丁克一族。还有很多人以同居取代结婚,保留自己的财产权和重新选择配偶权。
不过,如果说发达国家比我们走得更前的话,即使在今天的西方国家,选择婚姻、选择生育仍然是社会的主流现象。这是由人类的天性决定的:性欲、安全感、繁衍后代。
⑽ 西藏有哪些奇异现象或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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