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國家地理一妻多夫
⑴ 走婚的考察隊實錄
站在鏡頭前面的格榮定珠一家稍稍有點不適,因為他們已經從外部世界中得知這樣的婚姻可能有點「異樣」:格榮定珠和兄弟永爭只瑪娶了同一個女人 - 取品。因此,兩兄弟在合影時故意拉開了一米左右的距離 - 一段令人深思的距離。
這就是滇藏沿線一些藏族村寨令人驚訝的婚姻現實:幾個兄弟娶一個女人。當《中國國家地理雜志》組織的「大香格里拉」科考隊深入雲南省迪慶藏族自治州德欽縣濃霧頂村,他們對一妻多夫的婚姻狀況感到意外,但是隨著調查的深入,謎團被逐漸揭開――土地缺少,人口膨脹,這或許是最適合橫斷山區峽谷生存的婚姻。
「我們家是祖傳幾個兄弟娶一個女人的。」格榮定珠說。家裡的分工非常明確:弟弟負責放牧,他負責農田,妻子負責管理家務和內政。一個穩定的大家庭才能富起來;他們有兩個孩子,兄弟倆從來沒有考慮過哪個孩子是誰的;離婚?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
考察隊發現,一妻多夫的形成與地理條件有關,這里處於橫斷山脈區域,到處是高山峽谷;河谷氣溫高,適合耕作,山間或山頂是草場,只能放牧。這是中國最特殊的區域之一:半農半牧區,這決定了一個男人對農、牧不能兼顧,一妻多夫家庭的兩個或兩個以上的男人正好可以解決這個矛盾。
如果兄弟中間有人愛上了別的女人,大家就會把他「嫁」出去 - 這會遭到全村的恥笑,因為他在逃避扶持一個大家庭的責任。
考察隊沿滇藏線北上,在西藏昌都的左貢縣東壩鄉軍擁村發現了更多的一妻多夫的家庭。
48歲的白瑪朗措是4個兄弟的妻子,她已經是8個孩子的母親。她被問了一個讓她有點難為情的問題:兄弟4個,你最愛誰?她說:4個兄弟我都愛,愛一個不愛另一個不可能。那麼,兄弟4個誰最出色?她的回答像外交官一樣老練:他們一個比一個出色。
大峽谷的特殊地理造就了一妻多夫,這是節約資源也是創造財富的最好的方式。考察隊的專家還找出了文化因素――這一帶仍然處於川、滇、藏交界的「大香格里拉」女性文化帶,有強大的女性文化傳統,一妻多夫沒有隨著時間的逝去而消亡,它在一些特殊的橫斷山區頑強地延續下來。
「無論走婚還是一妻多夫,都是一種周而復始的內部循環和平衡。它們維系了一個大家庭,避免了建房、分地,而且有效控制了人口增長。」考察隊領隊單之薔說,「盡管在中國內地嚴格實行一夫一妻制度,但橫斷山區部分藏族群眾世代相襲的走婚和一妻多夫的婚姻制度也得到應有尊重。當地政府沒有計劃要『拆散』這些家庭。」 在雅礱江支流鮮水河下游兩岸狹長的河谷地帶居住著一個具有自己獨有民俗民風、語言文化的古老藏族部落,他們稱自己為「扎壩娃」,他們生長繁衍的地方被稱為「扎壩」。
扎壩人居住地清代屬康定明正土司管轄,現主要分布於雅江縣瓦多、木絨、普巴絨,道孚縣亞卓、扎拖、紅頂等地,有人口13000餘人。習慣上將道孚縣境內的扎壩人居住區稱為「上扎壩」,將雅江縣境內的扎壩人居住區稱為「下扎壩」。上、下扎壩民風民俗大致相同。奔流不息的雅礱江水賦予了扎壩人特有的靈性。扎壩人豪邁、直爽,天性純朴、善良,對待生活豁達、樂觀,待人真誠,扎壩語中有這樣的格言「扎多木給,扎穆莫者」,意為扎壩的石頭大都燒不裂,扎壩人從不說假話。走進扎壩,撲面而來的是濃濃的木雅文化氣息,在這里,我們可以聽到來自天籟的梵音,可以探尋那獨特的扎壩方言,可以傾聽這個雪域民族的古老傳說,還可以看到飛檐走壁式的浪漫愛情—「走婚」。 扎壩地區由於交通閉塞,與外界隔絕等原因,生活在這里的人們一直保持著「男不娶,女不嫁」的習俗,古老的走婚習俗----「爬房子」尤顯神秘。
扎壩男子通常在16、17歲便開始談戀愛,找呷益(即戀人)。找到了呷益就開始爬房子,夜晚到女方家走婚過夜,次日清晨回到自己母親身邊生產、生活。最初的走婚是秘密的。青年男子一旦相中了某個女子,必須在白天找機會向所相中的女子表示愛戀,表達的方式一般是搶女孩的頭巾或戒指等,對方如果也相中了自己,她就會含情脈脈的跑開,而在夜深人靜之時打開自己閣樓的窗戶等待意中人的到來。扎壩人的房子一般高約10餘米,三至五層,牆體筆直,小夥子們必須在夜晚徒手攀爬上樓頂,經事先偵察好的窗戶進入意中人的閨房。如果第一次走婚是從大門而入,男方會受到女方及其家人的譏笑;如果攀爬的技術不過硬沒能爬上房頂,也只能望牆興嘆,與意中人無緣。對於扎壩男子來說,呷益一生中基本是固定的,也有一個男人同時有兩個以上的呷益。這種暮聚朝離的走婚,完全建立了雙方感情的基礎上,不帶半點政治背景和金錢財產的利害關系,也不受神權和族權的約束,超然物外。如果遇到雙方感情不和或因其他原因造成走婚關系不能維持,則以男子不再爬房子或女方拒不開窗而宣告解除,不存在財產糾紛和怨言、嫉恨。爬房子也有規矩,有血緣關系的男女,絕對禁止走婚。如果某個男子「爬房子」事前未得到女方同意或爬錯了則將受到族人的羞辱或嚴懲。
傳統的走婚使扎壩人至今保留著母系時代的遺跡。扎壩人的家庭里沒有夫妻,家庭成員以母系一方為主線,幾世同堂的大家庭成員少則幾人,多則幾十人,母親是家庭的核心。男女戀愛所生子女完全由母親撫養,父親沒有養育兒女的責任。
扎壩人的走婚和雲南摩梭人的走婚方式略有不同,扎壩男人在四十歲後會選擇一個女子結婚,四十歲後沒有找到女人結婚的扎壩男子會遭到族人的恥笑。在這之前,男子在自己的母系家庭中扮演舅舅的角色,以舅舅的身份來撫養自己姐姐妹妹們的孩子,這樣的行為很受尊重。 吃「臭豬肉」。臭豬肉用扎壩語准確翻譯應譯為「陳豬肉」或「舊豬肉」,由於其味道怪異,人們習慣稱之為臭豬肉,這個扎壩人的又一奇特習俗。豬喂肥後,用繩索套豬頸勒死,在其胸開一小口將豬心血脈弄斷,使肉中的血全部流回到內臟中,再把所有的內臟從小口中取出,並填上五穀縫合,後用灶灰和紅土塞住七竅,把氣打脹,埋在麥糠中10餘天吸干水氣,取出掛在灶上的房樑上自然煙薰即成。其懸掛年限一般可達10餘年,最長的達到30餘年。食用時,隨用隨取,做法也很多,可生吃、可煮食、也可熬湯,乍聞味重於「臭豆腐」,初嘗入口難適,多食後方覺滿口濃香,回味無窮,其中又以陳年「臭豬肉」為上品。家中如有賓客來訪,主人就會用臭豬肉招待客人,此為居家待客的最高禮節。懸掛的年限及多少也成為當地衡量貧富的象徵,
做「彌魯勒」。俗稱酥油餃子,形似漢族的包子,以酥油、糖加少量糌粑作餡,用連膚面制皮,做成葫蘆狀,頂部開口蒸吃,食用時瓣開葫蘆下面的連膚面醮著上面的酥油吃,這也是用來招待客人的一種食物。
四、濃厚的民風
1、建築。除走婚、吃臭豬肉這些怪異的習俗外,扎壩地區獨特的民居、喪葬、女性頭飾、木製用具等也相當吸引人。扎壩人的住房又稱碉樓,多建在山腰處,房屋基礎呈長方形,一般為3至5層,高約10餘米,牆體用片石砌成,厚約50厘米,碉樓只有一道大門,從二層開始每層設小窗戶4、5個。整座房子沒有一個楔子,砌牆不弔線,光憑眼力就能修得平整、光潔,非常結實。
2、喪葬。崖葬是扎壩人獨特的喪葬方式。長壽的老人去世後,其子女按老人生前的囑托,將其背至事先指定好的高山崖洞中安放,洞口用大石堵嚴,再放上刻有經文的片石。也有老人臨死之前,自己走入隱秘的山洞坐以待終的。
3、服飾。生活在雅礱江畔的扎壩人的服飾與其他地區藏族無太大區別,服飾多以青、白、紅三色為主,衣袍寬大,飾以金、銀、珊瑚、象牙、九眼珠等物。區別於其他藏族服飾的是在扎壩女性頭飾中有一種叫「麥多美洛」的銀盤,需要女性編頂發為一圓形發髻,並編制復雜的發辮陪襯,髻上用「麥多美洛」壓住。結好這個發髻要三天的時間。
4、工具。在距鐵器時代已千餘年的今天,扎壩人仍習慣使用傳統的木製器皿,從生產用的犁、鋤、鎬、夯土灌溉器具,到生活用的盆、碗、盤等多用木製,以形似的原木粗加工而成。扎壩人的泥塑製品最為獨特,如生活上用的盆、碗、盤、火盆、酥油燈、煨桑罐等泥塑手工業品上都雕刻有各種圖案和花紋,還鑲有白色小石頭,體現了一種原始純朴的美和扎壩人的尚白文化。
5、舞蹈。比較引人注意的是扎壩地區流傳的跳「經舞」。「經舞」俗稱「嘛哩舞」,其主要內容是「六字真言:和慶賀豐收的內容,所有唱詞基本一致,跳舞時分男女二重唱的形式,共有三十餘節,每節唱的音調和跳的舞步都不相同,每節的順序特定。每年秋後,扎壩人都要自發的組織起來跳這種舞,據說在誰的地塊跳,誰家的莊稼來年就長得好,因而每年跳嘛哩舞都要換地點。此外,扎壩地區的勞動號子也頗具有特色。除草、鬆土、收割、夯土、背東西時都有特定的勞動號子,且內容和音調各有特色。
關於扎壩人的淵源,早在二十世紀30年代,英國人活爾芬頓在《西夏文西藏譯音說》一書中論證道,扎壩人就是早已消失的西夏王朝後裔。據《新唐書.東女國傳》載:「(東女國)東與茂州黨項接,東南與雅州接,界隔羅女蠻及白狼夷,其境東西九日行,南北20日行。......其王所居康延川,中有弱水,用牛皮船以渡。」,據任新建、王懷林老師研究認為,雅江應該是古東女國轄地。前一段時間四川電視台《魅力發現》節目中說在丹巴梭坡的一個廢墟就是古東女國故都所在地,當地有個傳說中說這里原來是一個叫木茹傑布(音譯)的官寨,據說這個官寨很大,藏區很多大土司每年都要向這里進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消失了,時至今天,人們無法知道他們是怎麼消失的。在扎巴就有一個木絨(雅江縣的一個鄉),這里的民居建築、碉樓都與梭坡相近。當地傳說扎巴人在遠古時代是一個剽悍好戰的民族,因為樹敵過多而遷陡至如今的居住區。而且這里的風俗主要是母性文化的表現形式,無論從建築、婚喪、飲食等等方面都表現出古東女國遺風。那麼,木茹傑布是不是女國國王,「木茹」和「木絨」會不會是一個意思。再進一步大膽的猜想一下,當年的東女國王族是否遷徙到了扎巴地方……,凡此種種,還有待史學家進一步考證。
⑵ 世界上還有哪些國家允許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
伊斯蘭教規定一個男人可以娶四個老婆.
一些阿拉伯國家,阿聯酋、沙特、卡達內等。
非洲的塞內容加爾、史瓦濟蘭等。
我們的鄰居泰國也是一夫多妻,還有美國的摩門教徒,不但允許一夫多妻,而且允許一妻多夫。
塞內加爾、烏干達、利比亞、史瓦濟蘭、埃及、蘇丹、衣索比亞、葉門、阿聯酋、卡達、巴林、約旦、伊拉克、沙烏地阿拉伯、阿曼、摩洛哥、索馬里。 南非。
⑶ 川藏線上有條江被稱為女性文化之江,請問它的名稱是什麼
答案是B:雅礱江,這是因為走婚 一妻多夫 神秘的川藏部落
雲南著名的走婚部落瀘沽湖不再孤單――走婚、一妻多夫,「大香格里拉」雅礱江流域的一些藏族村寨將女性文化時期的婚俗頑強保留下來。
前不久,一支由《中國國家地理》雜志組織的科考隊深入這里,試圖揭開兩種婚姻制度的神秘面紗……
走婚文化的兩個「孤島」
這是距離雲南瀘沽湖數百公里的四川鮮水河大峽谷,18歲的年輕扎壩人(藏族的一個支系)白瑪澤仁非常坦率,「我15歲時就開始走婚了,那是我收購松茸時認識的一個姑娘。」如今,他的「嘎依」(女朋友)住在距離峽谷4000多米的高山上,去那個寨子一趟相當於一次登山比賽。
鮮水河谷中生活著幾千紮壩人,他們分布在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道孚縣和雅江縣交界處的幾個山鄉里。一個村子的人不多,年輕人必須翻山越嶺去別的村寨走婚。
在62歲的卓瑪拉姆家,她的4個孩子有兩個父親,其中大女兒一個父親,另一個父親屬於其餘3個。他們當然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因為他們不時來探望自己的孩子;沒有人對此感到不適;女孩們已經習慣「不斷選擇」,她們的情人在夜晚悄悄來了,黎明時悄悄離開,如果她不再喜歡這個男孩,可以隨時更換。
「走婚最大的好處是住在母親家,不分家,大家一起干,有種地的,有搞運輸的,有上山撿蟲草的。在我們這個大峽谷里,只有大家庭,才能富起來。」白瑪澤仁說。
許多遊客曾經帶著空前的「性幻想」來到瀘沽湖試圖走婚,但大多以失敗告終,因為摩梭人拒絕外來「入侵者」。
鮮水河、瀘沽湖位於雅礱江上下游。江河孕育文化,藏學家任新建說,《唐書》里記載的東女國范圍就在今天川、滇、藏交匯的雅礱江和大渡河的支流大、小金川一帶。走婚制度是女性文化的標志,雅礱江流域當年很可能被這樣的婚姻制度所主宰。但綿延的走婚文化帶最終與東西向的漢藏大通道――川藏線相遇了,大通道的非走婚文化淹沒了走婚文化,只剩下兩個孤島:鮮水河、瀘沽湖。
著名藏族學者鄧廷良認為,走婚其實很純潔,因為它剔除了現代婚姻中的「原罪」:物質和利益;科考隊的發現也具有說服力:無論是走婚的鮮水河還是瀘沽湖,有著各種血緣關系的大家庭都很穩定;北京大學著名人類學者蔡華說,沒有姻親的單系(母系)家庭確保了支系的代代繁衍。
但是現在的鮮水河正面臨考驗:這里正准備修一座大型電站,它高出河谷的大壩蓄水很可能將淹沒整個河谷,淹沒走婚文化。白瑪澤仁和他的鄉親們對此一無所知。「將來?誰知道呢?我們現在生活得不錯。」他說。
一妻多夫,節約資源的最好方式
站在鏡頭前面的格榮定珠一家稍稍有點不適,因為他們已經從外部世界中得知這樣的婚姻可能有點「異樣」:格榮定珠和兄弟永爭只瑪娶了同一個女人——取品。因此,兩兄弟在合影時故意拉開了一米左右的距離――一段令人深思的距離。
這就是滇藏沿線一些藏族村寨令人驚訝的婚姻現實:幾個兄弟娶一個女人。
當《中國國家地理雜志》組織的「大香格里拉」科考隊深入雲南省迪慶藏族自治州德欽縣濃霧頂村,他們對一妻多夫的婚姻狀況感到意外,但是隨著調查的深入,謎團被逐漸揭開――土地缺少,人口膨脹,這或許是最適合橫斷山區峽谷生存的婚姻。
「我們家是祖傳幾個兄弟娶一個女人的。」格榮定珠說。家裡的分工非常明確:弟弟負責放牧,他負責農田,妻子負責管理家務和內政。一個穩定的大家庭才能富起來;他們有兩個孩子,兄弟倆從來沒有考慮過哪個孩子是誰的;離婚?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
考察隊發現,一妻多夫的形成與地理條件有關,這里處於橫斷山脈區域,到處是高山峽谷;河谷氣溫高,適合耕作,山間或山頂是草場,只能放牧。這是中國最特殊的區域之一:半農半牧區,這決定了一個男人對農、牧不能兼顧,一妻多夫家庭的兩個或兩個以上的男人正好可以解決這個矛盾。
如果兄弟中間有人愛上了別的女人,大家就會把他「嫁」出去――這會遭到全村的恥笑,因為他在逃避扶持一個大家庭的責任。
考察隊沿滇藏線北上,在西藏昌都的左貢縣東壩鄉軍擁村發現了更多的一妻多夫的家庭。
48歲的白瑪朗措是4個兄弟的妻子,她已經是8個孩子的母親。她被問了一個讓她有點難為情的問題:兄弟4個,你最愛誰?她說:4個兄弟我都愛,愛一個不愛另一個不可能。那麼,兄弟4個誰最出色?她的回答像外交官一樣老練:他們一個比一個出色。
大峽谷的特殊地理造就了一妻多夫,這是節約資源也是創造財富的最好的方式。考察隊的專家還找出了文化因素――這一帶仍然處於川、滇、藏交界的「大香格里拉」女性文化帶,有強大的女性文化傳統,一妻多夫沒有隨著時間的逝去而消亡,它在一些特殊的橫斷山區頑強地延續下來。
「無論走婚還是一妻多夫,都是一種周而復始的內部循環和平衡。它們維系了一個大家庭,避免了建房、分地,而且有效控制了人口增長。」考察隊領隊單之薔說,「盡管在中國內地嚴格實行一夫一妻制度,但橫斷山區部分藏族群眾世代相襲的走婚和一妻多夫的婚姻制度也得到應有尊重。當地政府沒有計劃要『拆散』這些家庭。」
⑷ 川藏線上的女性文化之江叫什麼
雅礱江
雲南著名的走婚部落瀘沽湖不再孤單——走婚、一妻多夫,「大香格里拉」雅礱江流域的一些藏族村寨將女性文化時期的婚俗頑強保留下來。前不久,一支由《中國國家地理》雜志組織的科考隊深入這里,試圖揭開兩種婚姻制度的神秘面紗……
走婚文化的兩個「孤島」
這是距離雲南許多遊客曾經帶著空前的「性幻想」來到瀘沽湖試圖走婚,但大多以失敗告終,因為摩梭人拒絕外來「入侵者」。
從地圖上看,鮮水河、瀘沽湖位於雅礱江上下游。江河孕育文化,藏學家任新建說,《唐書》里記載的東女國范圍就在今天川、滇、藏交匯的雅礱江和大渡河的支流大、小金川一帶。走婚制度是女性文化的標志,雅礱江流域當年很可能被這樣的婚姻制度所主宰。但綿延的走婚文化帶最終與東西向的漢藏大通道――川藏線相遇了,大通道的非走婚文化淹沒了走婚文化,只剩下兩個孤島:鮮水河、瀘沽湖。
著名藏族學者鄧廷良認為,走婚其實很純潔,因為它剔除了現代婚姻中的「原罪」:物質和利益;科考隊的發現也具有說服力:無論是走婚的鮮水河還是瀘沽湖,有著各種血緣關系的大家庭都很穩定;北京大學著名人類學者蔡華說,沒有姻親的單系(母系)家庭確保了支系的代代繁衍。
但是現在的鮮水河正面臨考驗:這里正准備修一座大型電站,它高出河谷的大壩蓄水很可能將淹沒整個河谷,淹沒走婚文化。白瑪澤仁和他的鄉親們對此一無所知。「將來?誰知道呢?我們現在生活得不錯。」他說。
一妻多夫,節約資源的最好方式
站在鏡頭前面的格榮定珠一家稍稍有點不適,因為他們已經從外部世界中得知這樣的婚姻可能有點「異樣」:格榮定珠和兄弟永爭只瑪娶了同一個女人——取品。因此,兩兄弟在合影時故意拉開了一米左右的距離——一段令人深思的距離。
這就是滇藏沿線一些藏族村寨令人驚訝的婚姻現實:幾個兄弟娶一個女人。當《中國國家地理雜志》組織的「大香格里拉」科考隊深入雲南省迪慶藏族自治州德欽縣濃霧頂村,他們對一妻多夫的婚姻狀況感到意外,但是隨著調查的深入,謎團被逐漸揭開――土地缺少,人口膨脹,這或許是最適合橫斷山區峽谷生存的婚姻。
「我們家是祖傳幾個兄弟娶一個女人的。」格榮定珠說。家裡的分工非常明確:弟弟負責放牧,他負責農田,妻子負責管理家務和內政。一個穩定的大家庭才能富起來;他們有兩個孩子,兄弟倆從來沒有考慮過哪個孩子是誰的;離婚?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
考察隊發現,一妻多夫的形成與地理條件有關,這里處於橫斷山脈區域,到處是高山峽谷;河谷氣溫高,適合耕作,山間或山頂是草場,只能放牧。這是中國最特殊的區域之一:半農半牧區,這決定了一個男人對農、牧不能兼顧,一妻多夫家庭的兩個或兩個以上的男人正好可以解決這個矛盾。
如果兄弟中間有人愛上了別的女人,大家就會把他「嫁」出去——這會遭到全村的恥笑,因為他在逃避扶持一個大家庭的責任。考察隊沿滇藏線北上,在西藏昌都的左貢縣東壩鄉軍擁村發現了更多的一妻多夫的家庭。
48歲的白瑪朗措是4個兄弟的妻子,她已經是8個孩子的母親。她被問了一個讓她有點難為情的問題:兄弟4個,你最愛誰?她說:4個兄弟我都愛,愛一個不愛另一個不可能。那麼,兄弟4個誰最出色?她的回答像外交官一樣老練:他們一個比一個出色。
大峽谷的特殊地理造就了一妻多夫,這是節約資源也是創造財富的最好的方式。考察隊的專家還找出了文化因素――這一帶仍然處於川、滇、藏交界的「大香格里拉」女性文化帶,有強大的女性文化傳統,一妻多夫沒有隨著時間的逝去而消亡,它在一些特殊的橫斷山區頑強地延續下來。
「無論走婚還是一妻多夫,都是一種周而復始的內部循環和平衡。它們維系了一個大家庭,避免了建房、分地,而且有效控制了人口增長。」考察隊領隊單之薔說,「盡管在中國內地嚴格實行一夫一妻制度,但橫斷山區部分藏族群眾世代相襲的走婚和一妻多夫的婚姻制度也得到應有尊重。當地政府沒有計劃要'拆散'這些家庭。」
瀘沽湖數百公里的四川鮮水河大峽谷,18歲的年輕扎壩人(藏族的一個支系)白瑪澤仁非常坦率,「我15歲時就開始走婚了,那是我收購松茸時認識的一個姑娘。」如今,他的「嘎依」(女朋友)住在距離峽谷4000多米的高山上,去那個寨子一趟相當於一次登山比賽。
鮮水河谷中生活著幾千紮壩人,他們分布在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道孚縣和雅江縣交界處的幾個山鄉里。一個村子的人不多,年輕人必須翻山越嶺去別的村寨走婚。
在62歲的卓瑪拉姆家,她的4個孩子有兩個父親,其中大女兒一個父親,另一個父親屬於其餘3個。他們當然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因為他們不時來探望自己的孩子;沒有人對此感到不適;女孩們已經習慣「不斷選擇」,她們的情人在夜晚悄悄來了,黎明時悄悄離開,如果她不再喜歡這個男孩,可以隨時更換。
「走婚最大的好處是住在母親家,不分家,大家一起干,有種地的,有搞運輸的,有上山撿蟲草的。在我們這個大峽谷里,只有大家庭,才能富起來。」白瑪澤仁說。
⑸ 有無國家或民族,女人可以嫁多個老公或嫁多次而男人就只能取一個或一次!
我國四川西部 的 有些地方的 藏族就是 一妻多夫制。。
⑹ 雲南麗江的瀘沽湖哪裡的走婚還存在嗎能接受外人嗎
當然存在,是她們的一種風俗。貌似不排斥外人
⑺ 中國一妻多夫制是真的嗎
在個別偏遠山區是這樣的。
記得在前幾年《中國國家地理》上有過一篇文章,名字《一妻多內夫 在神秘的川藏部落容》。就是講兄弟二人娶了一個老婆。文章上還有照片。
一夫多妻,在康區最主要、最普遍、占絕大多數的為兄弟共妻。解放前,譚英華先生在今甘孜地區境內調查的45戶一妻多夫家庭,其中兄弟共妻44戶,共101名男子,平均每戶均2.3人,非兄弟共妻家庭1戶,丈夫2人。一妻多夫家庭以而兄弟共妻為普遍,其次為三兄弟共妻。四兄弟以上共妻的只是極個別現象,在昌都丁青縣丁青村的一妻多夫家庭120戶,丈夫257人,平均2.29人。昌都縣妥壩鄉9戶一妻多夫家庭,一妻二夫7戶,佔78%,一妻三夫、一妻四夫各一戶,分別佔11%。
一妻多夫 如何娶親?
詳見《一妻多夫 在神秘的川藏部落》《多夫家庭的夫妻關系及特點》《兄弟共愛——探訪一妻多夫家庭》等文章全文。
⑻ 《中國國家地理》的主編單之薔是一個怎樣
單之薔,《中國國家地理》雜志社執行總編。
畢業於吉林大學,1985年任職《人民日報》(海外版)經濟部。後來到《中國國家地理》雜志社擔任編輯管理工作。現為中國科學院地理科學與資源研究所研究員,中國地理學會出版委員會副主任,中國社會科學院自然辯證法學會科學傳播與科學教育專業委員會副理事長,北京大學科學傳播中心特聘研究員等。
單之薔先生酷愛思考,觀點新穎,嗜書如命,行路萬里。作為《中國國家地理》雜志的執行總編,他熟悉編輯業務,善於策劃和組織編輯為廣大讀者喜愛的專輯和報道, "上帝為什麼造四川"、"選美中國"等專輯不斷的刷新雜志發行的奇跡。他曾率隊深入可可西里,珠峰絨布冰川,希夏邦馬峰,塔克拉瑪干沙漠,昆侖山,祁連山,橫斷山,秦嶺,長江源,雅魯藏布江大拐彎等地,親歷過許多艱險,記錄了許多鮮為人知的地方。
單之薔經歷復雜,做過許多工作。大學的專業是漢語言文學,但與其他文科生不同,單之薔對科學、數學有著濃厚的興趣。單之薔從事的工作與"地理"有關,因為地理科學離人文科學最接近。
在單之薔任主編以來,雜志策劃的"給中國最美的地方劃個圈"、"上帝為什麼造四川"、"走遍世界去問河"、"大香格里拉"、"中國最美的地方排行榜"等專輯不但創造了發行的奇跡,更成為許多人的經典珍藏。
能走遍祖國的山山水水,正是許多人羨慕單之薔的地方。但他卻笑稱,"走"並不是他的本來目的。他曾經也是閉門造車的編輯,直至2003年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受邀來到四川旅遊。走一圈之後,發現普通人們對四川的印象,還局限於天府之國、成都平原、人口眾多、物產豐富這老一套上。這時,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川西上,甘孜、阿壩、涼山,廣大的土地,眾多的雪山,特別是四川的雪山和雪峰,四姑娘山、貢嘎山、海螺溝等,庄嚴聖潔,與中國傳統審美中的名山大川有著不同的凜然大氣之美。
"看山要看極高山。"這是單之薔在"上帝為什麼造四川"專輯中提出的一個著名理念,他說,中國人幾千年來歌詠的都是東部的風景,卻忽視了西部的壯麗河山,中國人的審美應在珠峰前工作的單之薔當來一場革命,進入到欣賞冰川的時代。他的這個理論,得了很多人的熱烈響應,當時四川的一幫學者文人,也為他這個外來者的觀點而嘆服。
自此,《中國國家地理》慢慢成熟,而單之薔也開始了更多的行走。行走越多,他越覺得一個國家的公民應當對自己祖國的山川河流有基本的了解。在川藏線上,他遇到過一群年輕人,他們都是大城市裡的白領,辭了職走完了川藏線,卻沒有任何收獲,也不知道身邊就有著壯麗的景色。這讓他更堅定的樹立起幫助人們掌握地理知識的念頭,他說這樣會讓人生更豐富。
作為一名行者,單之薔非常喜歡走在路上的狀態。就像文藝復興一定要回到希臘的源頭,他如果想做一篇地理報道,就一定會親自去那個地方看看,而每次都會有著出人意料的驚喜和發現。
單之薔他說,攝影師的照片永遠是令人信不過的,你相信的,只有自己的眼睛。他原來以為中國已"沒什麼稀罕的地方"可去,但後來發現自己錯了。在香格里拉地區,他看到了與現代婚姻制度並存的一妻多夫制,在一個村子裡,每家都是四個兄弟共一個妻子;在常人通常認為危險重重的珠峰,他看到美麗的冰塔林,走在其中,腳下的石頭彷彿用水沖洗過一般,在陽光下閃著藍幽幽的光。
經常在西部地區行走,單之薔的考察生活並非人們所想像的輕松休閑的旅遊觀光,而是充滿了艱辛和危險。在敦煌附近,他們一行人為了尋找大規模的雅丹地貌,誤將車開到一條廢棄的國道上,路上到處是流沙,汽車很快就沒會油……而近乎絕望之中看到的亮光,讓他們歡欣鼓舞;在珠峰,從未有人進入過的冰塔林美麗而充滿著陷阱,到處都是冰裂縫、冰湖,連當地向導也極力勸說單之薔不要下去,但單之薔"一意孤行",他笑說,最美的風景往往就在最險之處。
走過很多路的單之薔,嘆惜自己還有很多地方沒去,很多的書還沒有讀。看過這多風光,他一直堅持自己來寫專輯前的文章,他說,只有親自寫作才能去關注自然、研究自然。
單之薔是雜志社的總編,喜歡寫字、看書、引經據典,比如為了寫三峽,他會查出《唐詩三百首》里有54首關於長江的詩,有12首關於三峽的詩;他用喜歡隱匿的中國四合院建築和好炫耀、搶占制高點的西方城堡建築作比較,用地理知識解釋關中盆地文化和雅典山地文化的區別……此外,他還有很多受到爭議的"離經叛道"的論斷,比如認為植樹造林是個神話,質疑任何大型造林工程,為此動用了美國生態學家克羅門茨的"頂級群落"理論;青藏鐵路開通,他宣稱又一座長城誕生了,使他受到很多網友的抨擊。他的文字風格呈現出戶外人士的自然和穩重,同時又能令我們體會到讀書人那種匡正天下的激烈情緒和沖動,他總是急於為那些默默無聞的山、湖、高原、濕地在城市裡討要一個恰當的"名分"。
他在自然世界和文明世界兩個極端之間來回奔跑。在一個極端,他和同行的難兄難弟在冰川、沙漠中跋涉迷路,為一個朋友在登上冰川後全裸自拍興奮不已;在另一個極端,他作為一名單位人,每月必須按商業法則推動雜志社的流程,統籌每月雜志的按時出版,除了寫序言,還要穿西服打領帶,不定期進行讀者見面會或做演講……
顯然,單之薔已經適應了在兩個世界中來回穿梭的生活,每月一次,他像鍾表一樣搖擺一次,而且每次,他都准時擺回到自己的位置。他告訴記者,為了趕稿,自己有過在海拔5000 多米的冰山,或烈日炎炎的沙漠戈壁,剛剛喝完面湯,便壓著帽子、穿著沖鋒服、戴上耳機,在鍵盤上敲打出他的經歷;可以想像,他敲出的,不是別的,是他一直在干,並想繼續做下去的事--建構中國的形象。
⑼ 男女要在一起,真的必須嗎這是為什麼歷史為何會這樣
人的壽命有限,只有通過男女結合才能繁衍至今。人一旦發育成熟就產生對異性的興趣、慾望、情感,這是造物主賦予人類的天性。
據說原始人是雜交的。人類有了社會以後,最早是母系社會,只知母親而不知父親,或者像現在的摩梭人一樣,雖然也知道父親是誰,但家族是以母親為核心的,父親並不進入家族,而是繼續在另一家族生活,家族中的男性長輩是舅舅。我曾在【中國國家地理】雜志上看到,青藏香格里拉地區,至今還有一妻多夫婚姻的存在,有一家四個兄弟娶了一個老婆,蓋了一棟2000多平方米的住宅,因為有四個男人在外賺錢,生活得很不錯。
後來發展到父系社會,或一夫一妻或一夫多妻,父權開始確立,財產繼承權也從女性轉為男性,有了真正意義的婚姻與家庭,私有制開始強化,並進而有了國家。以後經歷了漫長的數千年,到1949年以後才真正在法律上廢除了一夫多妻的婚姻形式。封建社會男女聯姻講究門當戶對,必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光明正大的,戀愛自由、婚姻自由,是民國成立尤其是五四以來,才逐步成為現實的。
愛情就是性慾的精神表現,只不過人類比動物高級一點,懂得含蓄,喜歡調調情、來點浪漫而已。隨著物質條件的改善,精神生活日益豐富,情感也日益豐富。
農耕時代男性繼承田產房屋,並且承擔生產勞動的主要任務,女性必須依附男性才能生存,那時家庭是比較穩定的,進入現代社會以後,女性有了獨立的經濟地位,不出嫁或者離婚以後,也能獨立生存,傳統婚姻形式逐漸不再牢固不破,另外由於社會保障體系的完善,私有財產也得到更有力的保護,沒有子女也能養老,又出現了丁克一族。還有很多人以同居取代結婚,保留自己的財產權和重新選擇配偶權。
不過,如果說發達國家比我們走得更前的話,即使在今天的西方國家,選擇婚姻、選擇生育仍然是社會的主流現象。這是由人類的天性決定的:性慾、安全感、繁衍後代。
⑽ 西藏有哪些奇異現象或傳說
http://www.hao123.com/lvyou/xzly.htm